●陈培泼 也许我真是一个懒散的人,学生时代不好好念书。工作了还是不愿意好好读书,倒是把读书当成一种休闲了,懒懒散散地看,懒懒散散地读。工余之时,从床头、书架、卫生间,随手拿来一本,随性一翻,不问出处,不问来历,只是淡淡地看着,打发着闲闲的时光,这样的休闲生活真好。 凤姐说“我九岁博览群书,二十岁达到顶峰。我现在都是看社会人文类的书,例如《知音》《故事会》……往前推三百年,往后推三百年,总共六百年没有人超过我。”其实,我是有资历和凤姐比一比的,我读的书可不比她少,什么《故事会》《知音》《演讲与口才》之类的杂志,我也是从小就看着地,只是,看是看了,除了打发了时光,什么也没记着,没有凤姐的那般修为,能够读成“往前推三百年,往后推三百年,总共六百年没有人超过我”的这般境界。可不管如何,这样的读书习惯,却成了我休闲的主要形式。 也许,休闲这两个字对许多人来说,是与生俱来的,就像水和空气一样,多得让人不觉得它的特别。而对我来说,这两个字可就是奢侈的字眼了。起码在十年前,在我成为体制内的国有企业正式工之前,特别是在乡下的那段日子里,为了一日三餐,温饱生存而努力着,四处奔波,干的都是脸朝黄土,背朝天的体力活,风里来,雨里去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忙得连轴转,费心劳力,常常困得站着都能睡着,哪有休闲的命。 倒是这几年,职业相对稳定,在城里有了小小居所,不再为温饱生存而操劳费心,日子过得也不那么促狭,总算有一些零零星星,属于自己的闲散时光,需要打发。其实,打发时光的方式,很多,运动健身、泡茶聊天、喝酒神侃……,而我倒是对读点闲书,情有独钟。 许是真的老了,老得不敢去面对许多人和事。老得不愿意,在小小的县城里,出外行走散步与人招呼。老的无力面对滚滚红尘,应酬也好,社会活动也罢,索性都不参与了。连周末也都待在家里,靠读点闲书,打发了时光。妻和八岁的小女,可忙了,学舞蹈,学画画,学书法……不亦乐乎,她们一出门,家里就静了下来,成了我一个人的天地,随意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,歪仄在床上,或是斜躺在沙发上,与书独处,与书相对,天地悠悠,神思万里,唯我独在。 其实,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认真读书的人,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如此,出来工作也是如此。但要说我没读书也不确切,只是,我是把读书当作无聊的慰藉,消遣了时光的一种主要方式罢了。率性而行,任性而为,没有选择,也没有计划,经常读着读着还犯困。书是一页一页的读过去了,却大多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。不过,我倒是觉得,读书不一定要把整本书,或是整篇文章都来背诵或是默记下来,但起码要能够记住其中一些特别的地方。一天看一本,能记住一篇也不错,哪怕是一句。比如,今天,看了一整天的书,我就记住了“任劳不任怨,无功”、“任怨不任劳,无用”;“坐着读书,躺着思考,站着做人”…… 这一天看一本书,学得一句,用得一句,这一辈子,不得了了,堆沙成塔、集腋成裘,检讨人生,学以致用,那自然就人情练达,世事洞察了。这样就足够了,那就这么闲闲地读着吧。 |